福建泉州九一路，连接着老城与新区，贤銮大厦和邮政大厦在30年前就是这条街的标志性建筑，两公里外的泉州钟楼忠实地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变迁。

吴萍萍在这条街卖了20年手机。早晨从家里出发，开车路过那家开了二十多年的邮政馒头店。店里笼屉掀开，热气翻涌，从这走出小巷，向西走几步，同事兼老友苏标极正提着馒头袋子站在门口，他们推开店门，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这家vivo体验店，吴萍萍工作了12年。老店翻新搬到这里，但从未离开这条街。从青年到中年，她在方寸之间，见证了电话机到功能机再到智能机的时代，国产手机也完成了一场波澜壮阔的逆转。

人类学者项飙曾提出“附近的消失”，互联网改变了生活方式和社会运转的方式，依赖社交软件的人们，或许正失去在“附近”构建爱的关系的能力。

这种缺失，却在街头以一种独特的秩序悄然存在着。作为一种古老的业态，线下零售早已不只是钱与货的交换，更承载着“附近”与人之间的联结。衣食住行之外，手机的一端连接起广阔的世界，延伸人们双手能够触摸的距离，一端是真实而紧密的线下空间。

馒头是苏标极帮顾客买的，那家老店生意火热，中午就卖光了，他们经常帮顾客捎带，也常会在过节时收到顾客送来的月饼或粽子。

这些店就像时间线上的一个个绳结，成为人间烟火和社会生活的重要部分，见证了中国零售业的三十年。

通讯录中那个店员的名字始终都在

“在这条街待久了，别人就都认得出来。”吴萍萍对这条街太熟悉了，从早上的包子馒头，到晚上的猪脚饭，附近门店的老板都是苏标极和吴萍萍的熟客。

在社区，餐馆似“饭堂”，一间手机店则如同一个科技交流服务空间，共同构成了社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手机膜花了、手机丢了，系统更新了......或是买了新的智能设备，都会带来手机店瞧瞧。

苏标极租住在距门店10分钟路程的房子里，任何时候只需一个电话，他都会尽力在第一时间赶来打开店门。

有次深夜，睡梦中的苏标极接到了顾客的电话：他的手机屏幕摔坏了，无法触控操作，希望店里可以帮忙导出里面急用的资料。很快，这家vivo体验店就亮起了灯。那一天，这盏灯为顾客亮到了凌晨3点。

在全球，像这样的vivo线下销售和售后网点超过29万个，覆盖全球超过60个国家和地区的超过5亿用户。这些门店像一条条毛细血管，深入到社区，为邻里带来便利，不少顾客称其是“v区房”。

很多故事的开始，是在手机交易之外。苏标极跟一位阿伯的友谊便是如此。

店里没有客人时，苏标极会站到店门边。在老街，来往的熟人不少，向路人点头致意也成了一种习惯。那段时间，每天晚上8点，这位阿伯都会准时散步路过，一来二去，两人从“点头之交”到有了寒暄、有了闲聊，知道了姓名。原来这位阿伯是“机械控”，他将家里收藏的成像仪、望远镜都带到店里，给苏标极和吴萍萍上手体验。后来，阿伯还在店里购入了当时刚上市的vivo第一代折叠屏手机vivoXFold。

除了一线商圈、社区手机店，在乡镇，vivo店员会用双脚走完最后一公里。玉丽英是广西南宁黎塘镇vivo体验店的店长。近年来，黎塘镇上务农的人口在减少，村里多数是留守老人，因此，玉丽英常出没在田间地头，跟同事们到附近村落，敲开每一户人家的门，提供上门服务，一天要走上三四万步。“最远的地方去到三四十公里，走村里的路弯弯绕绕，路程不止1个小时。”

▲玉丽英在村里走访（图/受访者提供）

很多人都叫她“阿英”，熟悉的顾客每次到镇上，都要到店里找“阿英”聊聊家常，或者一个视频打过来，问她手机该怎么设置。

门店里，每天都上演人间百态，店长既要看到大局，也要体察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