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国有大行一年期定存利率跌破1%，降至0.95%，而货币基金的七日年化收益率跌破1.2%，连曾经“高不可攀”的大额存单也跟着下降。与此同时，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最新经济数据显示，2025年上半年中国境内住户存款余额突破162.02万亿元，较年初激增10.77万亿元，人均存款达10.5万元，创78.02万亿"净存款"历史峰值。

一边是“存钱不赚钱”的现实，一边是“疯狂存钱”的热潮，这种矛盾背后，是否藏着不可忽视的危机？30年前日本从利率下行到零利率、负利率的演变，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上世纪90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破裂，股市、楼市崩盘，经济从“失落的十年”一路滑向“失落的三十年”。为了刺激经济，日本政府开启了漫长的“零利率”甚至“负利率”时代。然而，与经济学教科书相悖的是，低利率并未能有效刺激消费和投资，反而催生了一个独特的“低欲望社会”现象。

日本当时出现了哪些值得我们警惕的现象呢？

一方面是心态的转变，泡沫破裂摧毁了“终身雇佣”和“年功序列”的神话，收入增长停滞，失业阴影笼罩。曾经坚信“奋斗就能致富”的一代人，价值观彻底崩塌。人们不再热衷于借贷消费、投资未来，而是选择“无债一身轻”和“现金为王”。储蓄，不再是为了增值，而是为了“活下去”的安全感。

另一方面是消费萎缩与通货紧缩的恶性循环。企业发现商品卖不动了，于是降价促销；民众看到物价下跌，更倾向于推迟消费，等待明天更便宜的价格。这就形成了一个自我强化的“通缩螺旋”。整个社会经济活动趋于停滞，如同一潭死水。

而随之而来“低欲望”成为普遍现象，年轻人目睹了父辈在泡沫时期的狂热与破裂后的惨淡，普遍对房贷、婚姻、子女教育等大型人生支出感到畏惧。他们变得不愿意承担风险，消费欲望极低，宅文化盛行，社会整体活力下降。

不少网友难免会担心这些现象是否会同样发生在我们身上，历史从不简单重复，但总会押着相似的韵脚。当前的中国，与当年的日本虽有诸多不同(如发展阶段、经济体量、政策空间等)，但社会心态的转变轨迹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经历了互联网红利、房地产狂潮后，当下我们面临着经济增速放缓、部分行业调整、未来收入不确定性增加的挑战。与日本一样，公众对经济的长期预期发生了根本性动摇。“有钱就花”的乐观主义，正在被“存钱防老”、“存钱防病”的谨慎心态所取代。

许多家庭此前通过借贷置办了房产等资产，当资产价格增长停滞甚至回落，而债务依然存在时，整个社会的核心任务就从“扩张”转向了“修复资产负债表”。通俗讲，就是“还债”和“囤现金”，以应对可能的寒冬。

消费和投资的核心是信心，是对未来收入增长的坚定信念。当这份信心变得稀薄时，即便利率降到零，人们也不会轻易打开钱包。我们当下的“储蓄狂潮”，正是全社会信心有待提振的最直接体现。

日本的教训告诉我们，一旦社会整体陷入“防御性储蓄”和“通缩心态”的泥潭，想要挣脱将异常艰难。那么，作为普通老百姓的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1、超越“非此即彼”的财富观：避免走日本的老路，并非鼓励我们从一个极端(疯狂存钱)走向另一个极端(盲目投资)。在当下，“防御”是必要的，但“进攻”的嗅觉也不能丢。

2、构建“哑铃型”资产配置：可以将大部分(例如70?0%)的资产置于安全、流动的“防御端”，如定期存款、国债、货币基金等，确保家庭财务的基石稳固。同时，必须拿出一小部分(例如20?0%)资金用于“进攻”，投资自己(学习新技能)、定投指数基金或关注国家政策扶持的新兴领域。这既能保障安全，又不至于完全错过未来可能出现的增长机会。

3、投资自己是永恒的“高回报”：在经济不确定性高的时期，个人能力的增值是抵御风险最可靠的武器。学习、充电、掌握跨领域技能，提升自己的赚钱能力，比任何投资都更靠谱。

低利率不是经济衰退的必然，储蓄狂潮也不是无解的魔咒，当前我们应该树立积极的理财观，既不要将全部资金存银行定期，也不要一把梭哈投资到高风险品种中，而是要学会更聪明的存钱，可以将大部分资金存在保本保息的产品中，小部分资金去尝试搏取更高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