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近期对华的态度,可以用嘴上点头,心里上锁来形容。最近,布鲁塞尔刚批准了七家欧洲稀土进口商的申请,但紧接着,冯德莱恩就带队前往比亚迪和蔚来在德国和法国的办公室,检查补贴证据。这让人不禁怀疑:一方面急着进口稀土,另一方面又要检查电动汽车补贴,这是合作还是拆台?其实,欧盟此举是在打一张双保险牌。稀土是电动汽车中永磁电机的关键材料,而中国控制着全球90%的稀土精炼产能。虽然欧盟嘴上说着要减少对中国的依赖,实际行动却是在积极争取稀土进口配额,第一批配额也只是暂时的,估计只能维持半年。松了一口气后,欧盟立即祭出了《外国补贴条例》,采取突击检查,封存硬盘,甚至拷走了财务服务器。这个动作比当年查苹果税还要迅速。
中国表面上配合,实际上已经早有准备。商务部去年就实施了稀土出口一事一证政策,许可证就像春运车票一样,是否发放完全由心情决定。前几批获得稀土出口指标的欧洲企业,通常都能通过技术换取资源,比如将永磁工厂搬到中国的赣州,并且帮助中国绕开美国的专利限制。但如果真的要翻脸,关闭系统里的几个选项,整个欧洲电动车产业链可能就会陷入停滞。 更加微妙的是,冯德莱恩进行的查税秀时间点恰到好处——美国刚宣布将优先把乌克兰重建项目的订单交给价值观伙伴。欧盟的算盘响亮:通过限制中国电动车补贴,不仅能安抚美国国会的保护主义情绪,还能换取拜登在俄乌问题上的更多支持。德国总理朔尔茨还在为明年大选而发愁,需要美国的支持才能继续在价值观旗帜下处理天然气账单。 这种左右摇摆的策略,欧洲人自己也感到疲惫。一位在布鲁塞尔工作的游说顾问私下抱怨:现在开会像演谍战片,上午刚和中国代表握手,下午就把录音交给美国国会助理。信任就像手机电池,一次突击检查就会掉一格。 对于中国企业而言,真正的麻烦不在于罚款,而是合规成本的不断增加。突击检查过后,财务、人力、IT部门需要准备三套材料:一套给欧盟,一套给国内总部解释,另一套用来应对可能的法律诉讼。某车企欧洲区负责人苦笑道:以前我们招的都是研发人员,现在招的全是律师和审计人员。投入的资金往往用于法务部门的扩张,而不是技术创新,导致创新进程自然放缓。 然而,欧盟也并非不怕玩脱。中国手中除了稀土,还掌握着市场牌——欧洲三大车企的三分之一利润来自中国的4S店。如果中国商务部突然宣布暂停向配合调查的企业出口零部件,最先受影响的可能不是比亚迪,而是奔驰的股东。这种你查我补贴,我卡你供应链的对等反制早在光伏双反案件中就已经演练过了。归根结底,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欧盟希望证明我们不是美国的跟班,中国则想证明合作可以,但要按照我的规则。而夹在中间的,是那些在波兰建立电池厂的工程师和在赣州稀土园区里加班的工人,他们只希望能安稳地把工资带回家,却不得不为政客们的博弈付出代价。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如果欧盟继续进行突击检查,中国很可能会收紧下一批稀土出口许可证;如果中国先行限制稀土出口,欧盟就会加快与北非的矿产谈判。双方的博弈如同皮球来回踢,最终受影响的很可能是那些计划购买电动车的普通消费者——补贴减少,车价上涨,车型还只有政治灰。究竟是合作还是对抗?答案藏在双方谁先眨眼。然而,等到谁先眨眼时,市场的窗口期可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