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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新闻客户端】
作家林俊颖日常定居在台北,但近些年他需要越来越频繁地从台北往返老家,因为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不仅是他,他身边年龄相仿的朋友们都陆续进入了面对老年照护情景的现实问题,父母的老去带来的各种身体和心灵世界的痛苦,有的人还伴有失智以及其他情绪问题。老年照护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摆在了林俊颖和他的朋友们面前,可能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摆在现实里绝大部分的人面前。
本期节目,资深媒体人小熊、松木和林俊颖一起,从他自身的故事出发,讨论了有关“照护”及其发散出来的相关的话题,完整音频节目欢迎搜索“在川上”进行收听。
关于照护:老龄化和少子化让其已迫在眉睫
小熊:今天我们想聊的是老年照护这个话题。我记得之前俊颖经常是不在台北的,而是回到台中照顾母亲,而且后来这个频次会越来越高。不光是你,我的很多台湾朋友大概都是比我年长个15-20岁,我观察到这一代人陆陆续续都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我相信你身边这种状况就更多。
林俊颖:这是越来越普遍的现象,我们称之为老年学。人类的寿命会越来越长,而让寿命得以延续的条件和设备也越来越好,随之而来的可能是人类必定要面临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比如在日本,更早就已经出现了相关问题。我记得我十几年前去日本逛书店的时候,有一个区域专门摆放的就是老年学的书籍,健康、疾病、照料还有怎么面对死亡这件事,都会有涉猎。我当时看到这个专区是很惊讶的,那时候觉得自己还算年轻,也不会意识到这些。可是等到时间过了,就会有种“原来如此”的感叹。
我是1960年出生,以我的年纪往前往后推个5-10岁,我们这个年龄层的人现在看类似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身边朋友们的长辈,失智的、患癌症的类似情况很多,照料也就成了很实际的问题。如何陪他们走完人生最后一里路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而且台湾地区还有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一方面父母寿命越来越长,另一方面我们少子化很严重,一胎化甚至零胎化。
我大学同学四五十个人,大概有七到八成只生一个小孩,就不再生了。所以叠加的这些问题就让养老照护变得很迫在眉睫。我从出生到10岁是在祖父母身边长大的,就是隔代养育,那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我父母结婚的时候,父亲24岁,母亲22岁,隔年我就出生了,我出生时祖母才45岁。可是小的时候就觉得阿公、阿嬷都好老啊,可是现在你会发现他们当时还很年轻。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对老年人会有比较与众不同的情感投射,很有亲切感。如今我妈妈虚岁也都88岁了,她基因不好,从头到脚各种毛病。1995年她因为直肠癌做了人工肛门,也带给她很多折磨和痛苦。还是中国那句老话——多寿则辱,上千年前就有这种智慧了,是不是。
林俊颖,作家,著有小说集《镜花园》《善女人》《玫瑰阿修罗》《大暑》《是谁在唱歌》《焚烧创世纪》《夏夜微笑》等,散文集《日出在远方》《盛夏的事》,长篇小说《我不可告人的乡愁》《某某人的梦》《猛暑》等。
松木:很大程度上,怎么去面对老龄化以及怎么去解决老龄化社会的问题,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可能也会挑战我们所有的传统道德和伦理观念的。比如,年轻一代可能意识里会觉得老人没有用了,但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把比如60-80岁年龄阶段的人视为“废物”,也不应该延续过往一种抗拒、回避或是不喜欢的心态。
你刚才说到的,小时候看40多岁的人就觉得他们老了,我也有同样的记忆。小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怎么会那么老,等到自己进入中年,突然有一天我觉得好像也有点断崖式的觉悟,突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老了,才会意识到“老”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对整个社会意味着什么。所以这个时候就觉得老龄化不是人生最后阶段的问题,是我们可能从中年就要开始学习的课题,包括今天的主题——照护,我周围很多朋友都开始面临这样的现实问题。
关于死亡:我们硬件和心理认知都没准备好
林俊颖:我跟两位有年龄上面的差距,我是属于台湾地区整个社会富裕起来的第一代,可是大家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作为第一代,你就代表你社会里所面临的问题、你的生存环境,如此种种,也都是面临改变的第一代。你开始完全的现代化、都市化。以前那种农业社会有大量人力、亲属关系可以彼此支援的时代,也渐渐不见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老年照护问题,这个非常需要细致耐心的事情,变得增加了复杂性。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根本无从了解。
我的同学就说过,照料新生婴孩跟照料老人是很不一样的,看着孩子觉得是一个希望在成长,但是照料老年人心情往往只有负面的情绪,永远是沮丧、阴暗和焦虑的,那是两个极端。所以,一方面我们硬件上没有准备好,另一方面每个人的心理认知同样没有准备好。你对死亡的理解、信念和态度都是需要建立的,大概我也是因为时间还没到,有时候会很自豪地说,死亡就是要安心去接受和面对,不能怕。但是更多时候我看到老人是在抗拒死亡,害怕的比比皆是。有时候我在心里会想对他们说:抱歉,你都已经那么老,日子过得那么难,应该觉得早一天走是早一点解脱才对,怎么会害怕呢?
松木:我和我妈妈也聊过这个话题。就是关于死亡这件事,其实每个老年人,尤其是比如疾病终末期的老人,也知道时间迫近了,心里很清楚死亡是怎么回事。但我妈妈就说,越是到那个时候人越是会留恋,希望多活一阵子。所以有时候你看到一个老人已经卧床了,但还是有很大的想要活下去的劲头。其实我也会好奇,现在觉得自己面对死亡这件事是比较自然的态度,但是确实不知道,等到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心境。我也想问一下,你觉得同样是生活在东亚社会背景下的老年人面对死亡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小熊:可能个体和个体之间是完全不同的。我采访过很多文化老人,当时做过一个系列报道,我觉得他们差别真的蛮大的,虽然都是文化领域的老人。比如我第一个采访是儿童文学作家孙幼军,他跟我说的是“我不知道人老了以后这么难受”,我采访他的时候他牙齿都掉光了,每天只能吃一些糊糊状的食物。我们约定好的时间我到了他家怎么敲门都敲不开,因为他太太出门了,他耳背听不见,我只能在楼下小花园等到他太太回来再上去。
再比如俄语翻译家王智量老师,我能感觉到他晚年非常孤独,我记得我到了上海头天给他打电话,他让我第二天就去他家,还说他早上5点就起床了。我们采访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想方设法想让我多待一会儿。但是沈昌文又是另外的模样,我觉得他是个非常棒的老人,我记得那篇报道的标题叫《How happy I am!》,他说自己耳背也不戴助听器,这样别人骂自己也听不见,他每天就是过得超级开心。
我觉得人的这种心态最后可能也会影响到他对死亡的态度甚至是方式,沈公就是睡梦里很安详地走的。当时他还送了我一本《因是子静坐养生法》,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送我这本书呢?我当时也没看,反倒是这两年拿出来读了,很是受用。很多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东西,到了一定年纪有了一定阅历,那个种子才发芽。
林俊颖:我不是什么很合格的佛教徒,但是佛教有个概念叫正念,我觉得这点真的很重要,就是你对死亡的认知要及早开始。我们从小受教育的过程好像不愿意面对死亡这件事,但死亡是要学习的。不是说,你到了老了就能接受它,一步到位,没那回事。我现实中看到的几位正向面对死亡的老人,确实都有这样的正念。比如刘慕沙阿姨(台湾文学翻译家),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年人,她对死亡真的是不害怕,就是那句——视死如归。
关于源头:家庭内部对死亡要达成共识
松木:我和你们的角度不是特别一样,我不是从个体角度出发,我会关注生活中认识的各种老人。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能在生命末期顺利面对和度过死亡,我也看到过一些很不好的例子,包括老人的家庭关系也可能变得不好。这个时候我是会同情他们的,他们在遭受不幸和痛苦,有时候,只能自己默默调整,所以除了自己主动学习之外,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些外部力量给到他们支持,这个才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意义。
林俊颖:我提个很具体的例子,台湾地区有一位医生叫毕柳莺,她这几年大力提倡断食善终疗法,然后写了几本书都很受欢迎。这些书畅销的背后原因肯定是社会需求,她会觉得医疗资源不要浪费掉。20世纪90年代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美国有个很有名的医生,提倡的和毕柳莺很相似,他讲过一句话,类似是,医生的天职是要救人,延长患者的寿命。但是你延长的到底是寿命还是痛苦?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医生的职责到底是什么?到底还要不要救患者?
松木:这是一个特别棘手的话题。其实在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包括医学条件非常发达的国家,可能都永远无法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所以我们讨论这个话题,就显得很重要。
林俊颖:我觉得还是要追溯源头,就是你一个家庭,为人子女的,为人父母的这样一个家庭,大家对死亡这件事情要不要有个共识。这种沟通和共识建立也是挺难的,如果大家是比较理智的,已经能够充分沟通,讨论好,甚至包括具体的做法,父母应该提前要把自己的遗愿讲得很清楚。比如到了那个紧要关头的时候,不要给我做插管,不要给我做急救,不要延长我的痛苦。我觉得,真的要事先讲好,因为你到了那一刻,每个人真的都会心慌意乱。这种事情不再是东西方的差异,而是你面临一条生命,而且是你亲人的生命,你真的可以放手让他这样去死吗?很少有人能这样心平气和做到吧。你总是会在那种情况之下,想着,我要让他活下去,我要让他活下去。
小熊:确实是,我看到的现实情况更多是这样的心态。
林俊颖:事后你才会觉得那是错误的决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父母能够提前预立这种他的意愿遗嘱,放弃急救这种东西,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当然了,万法归宗,你还是要在源头,就是我们逐渐往老年去的那个路程,我们自己要开始学习,开始要面对,开始要建立自己的心理机制。
松木:是,确实我觉得最后并不仅仅是延长,而是要让大家感到舒服。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舒服是很重要的。如果对方包括最后走那一刻是舒服的,实际上对中年人来讲也是一种解脱。
林俊颖:像我妈妈,她现在最常讲的一句话,但不是跟我讲,跟他的朋友啊、闺蜜讲,我是偷看她的手机看到的。她就是总在哀叹一件事情——我不了解老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和刚才小熊讲的第一个例子是一样的。所以我相信这不是少数人的想法,应该蛮普遍的。
小熊:我是很同意俊颖说的,每个人得自己提起来这件事,思考这个问题。如今我人到中年,也提前看到以前的这批朋友们所面临的照理问题,至少引发了我的提前思考,我也希望未来自己不要慌张。很多事情先要开始思考,然后才谈得上去建构一些东西。
松木:照料这个话题可以聊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今天其实只是浅浅地点了几个方面,未来我们还会持续关注这个话题。也希望在达成共识上可以各种努力,让我们自己的老年,还有让我们的父母辈的老年都更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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