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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新闻客户端】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天狼山顶,副团长耿烽的胡茬上挂满了白霜。
他焦躁地踱到卓远身边,声音嘶哑地压着火气:“团长,不能再等了!”
“再这样下去,不等鬼子来攻,弟兄们就先饿死、冻死在这绝地上了!”
卓远没有回头,依旧举着望远镜,眺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连绵山脉,声音平静得可怕:“再等等,耿烽。”
一九三九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早,也更冷。
华北平原的广袤土地上,战争的硝烟已经弥漫了太久。
卓远和他麾下的独立团,刚刚完成了一次惨烈至极的阻击战。
他们像一颗钉子,死死地楔在了日军进攻的路线上。
他们用八百条血肉之躯,硬生生拖住了拥有飞机大炮的五千敌军。
主力部队因此赢得了宝贵的战略转移时间,成功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但代价是,卓远和他的八百将士,被彻底切断了所有退路。
他们被敌人反包围在了这座名叫天狼山的山头上。
三面都是近乎垂直的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可以通往山顶。
山上的树木在寒风中光秃秃地挺立着,像一具具骨架。
战士们的弹药,在连日的激战中已经消耗了十之七八。
每个人口袋里剩下的子弹,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点炒面,已经在两天前就吃完了。
现在,战士们只能靠融化积雪来解渴,靠剥下干硬的树皮来填充饥饿的肠胃。
那唯一的电台,也在阻击战的最后一天,被敌军的一发炮弹炸成了碎片。
在最初的两次强攻被卓远指挥部队打退,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后,伊藤便改变了策略。
他不再发动猛攻,而是将天狼山围得如铁桶一般。
他似乎很有耐心,他要用时间、寒冷和饥饿,来拖垮山上这支中国军队的意志。
更歹毒的是,伊藤命令士兵在山下的上风口,用大锅烹煮混着肉块的米饭。
那浓郁的香气,混杂着柴火的烟味,顺着风,毫不留情地飘向山顶。
对于一群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一粒米的饥饿士兵来说,这味道,比敌人的子弹还要折磨人。
一些年轻的战士,控制不住地吞咽着口水,眼睛里冒着绿光。
还有些人,则默默地转过身去,用冻得通红的手,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
战士们的脸上,普遍挂着一种因饥饿和寒冷而导致的青灰色。
曾经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大多黯淡无光,只剩下麻木和疲惫。
他找到正在一处临时掩体里观察敌情的卓远,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喷着火。
“老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急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卓远放下望远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自己这位多年的老战友。
“我们还能做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突围!”耿烽一拳砸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土墙上。
“我观察过了,西侧的鬼子兵力最薄弱,火力点也最少。”
“我带一营的弟兄们冲在最前面,就算用牙咬,也要给大部队撕开一道口子!”
耿烽接过望远镜,对着西侧看了半晌,眉头紧锁。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道缓坡,林子也稀疏一些。”
“你看到那几块看似随意的巨石了吗?”卓远的声音依旧平静。
“你再看看那些稀疏的林木后面,是不是有反光?”
果然,在几处不起眼的灌木丛后,他隐约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属反光。
而那几块巨石的位置,恰好能封锁住整片缓坡,形成交叉火力。
“这个伊藤,果然阴险!”他咬牙切齒地说道。
“最看似薄弱的地方,往往就是敌人最致命的陷阱。”卓远收回望远镜。
“伊藤这是在赌我们弹尽粮绝,会铤而走险。”
“我们一旦从西侧突围,就正好一头撞进了他张开的口袋里。”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耿烽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力。
“难道就真的在这里坐以待毙,活活饿死吗?”
他走到掩体口,望着山下星星点点的敌军营火,那些火光像一只只嘲弄的眼睛。
“等?”耿烽的火气又上来了,“等什么?等天上掉下烙饼来,还是等鬼子发善心放我们走?”
“耿烽,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我们的任务,是拖住敌人,现在我们做到了。”
“现在我们新的任务,是在这里活下去,尽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
“只要我们还在这天狼山上,就等于在敌人的心脏里扎了一根刺,他们就不能安稳。”
“我相信,主力部队在安全转移后,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援我们的。”
“在那之前,我们必须保持冷静,更要保持信心。”
卓远的这番话,让暴躁的耿烽稍稍冷静了一些。
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卓远必须考虑全局。
任何冲动的决定,都可能葬送这八百个弟兄的性命。
“可弟兄们的肚子......”耿烽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去想办法。”卓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战士。”
“告诉他们,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走出这片该死的山。”
看着他坚实的背影,卓远的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电台毁了,信使出不去,他们就像是被装在瓶子里的蚂蚁,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永远也爬不出去。
他巡视着阵地,一个个地走过那些蜷缩在掩体里,靠着战友的体温取暖的士兵。
或者只是简单地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一句“坚持住”。
战士们看到团长,眼中会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光。
可没有人知道,卓远的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沉重。
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整个战局,推演着所有可能的突围路线和求援方法。
但每一种推演的结果,都是死路。
天,似乎真的要绝了他们。
第二天,太阳艰难地从云层中探出头,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一个坏消息传来,一名负责警戒的战士,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寒冷,在哨位上晕倒了。
虽然被及时发现抬了回来,但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陷入了昏迷。
军医束手无策,没有药品,没有食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这件事,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本就压抑的气氛上。
他不能让这支精锐的部队,就这样在绝望中悄无声息地消亡。
当他走到一处靠着山壁的角落时,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他现在应该还在燕京大学的物理系课堂里,研究着光与电的奥秘。
此刻,顾盼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面圆形的小镜子,已经从中间裂成了好几瓣,被他用布条和树胶勉强粘合在一起。
尽管如此,他擦拭的动作却充满了珍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顾盼听到团长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把镜子往怀里揣。
他看着顾盼,问道:“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摆弄这个?”
顾盼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里重新掏出那面破镜子。
“报告团长,这是我妹妹在我参军前送给我的。”
“她说,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照一照,镜子里的人,还是家里人惦记的模样。”
“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小心摔碎了,我......我舍不得扔。”
卓远接过那面镜子,看着上面裂开的纹路,就像他们此刻支离破碎的处境。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一道刺眼的光芒,忽然从镜面上反射出来,晃了他的眼睛一下。
那是冬日里稀薄的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恰好照射在了镜子上。
这几个毫不相干的词,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卓远脑中所有的迷雾!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一个多年前,在他还在军校学习时,被教官当作“老古董战术”一提而过的通讯方法,疯狂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利用镜子反射太阳光,按照约定的编码规则,向远距离的目标发送信息!
这是一种极其古老,但在没有无线电的时代,却非常有效的通讯方式!
他一把抓住顾盼的肩膀,因为过度激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顾盼,你,你这面镜子......能借我用一下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顾盼从未听过的,压抑不住的狂喜和希望。
他看着卓远眼中那近乎燃烧的光芒,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这个计划听起来有多么匪夷所思,但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卓远没有过多解释,拉着顾盼,快步走向位于山顶一处背风山洞里的临时指挥部。
他同时命令警卫员,立刻去把副团长耿烽和几位营连长都叫过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沉重,他们不明白,团长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召集起来,究竟有何要事。
耿烽一进山洞,就看到了卓远和顾盼,以及桌上那面破裂的小镜子。
他皱着眉问道:“老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
卓远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一张简陋的军事地图在石桌上铺开。
这张地图是凭着记忆和观察手绘的,上面标注着天狼山周围的地形。
卓远的食指,重重地点在了地图的东南方向,那里画着一个比天狼山更高、更险峻的山峰。
这个名字一出来,几位营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鹰愁涧,因其山势陡峭,连飞鹰都难以越过而得名。
“团长,您提这个地方做什么?”一营长不解地问。
卓远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如果我判断没错,主力部队完成转移后,最有可能的临时集结地,就在鹰愁涧的后方。”
“那里地形复杂,易于隐蔽,并且进可攻,退可守,是理想的休整和反击阵地。”
“就算主力真的在那里,又有什么用?我们被围在这里,消息送不出去,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处境。”
“用这个?”耿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卓,你不是饿糊涂了吧?一个破镜子能干什么?当武器扔下山去砸鬼子吗?”
山洞里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但很快就消失了。
卓远没有生气,他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听说过日光反射信号吗?”
这个名词,对于在场大部分“泥腿子”出身的军官来说,都太过陌生。
作为物理系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光的反射原理。
“团长,您的意思是......我们用这面镜子,反射太阳光,向鹰愁涧方向发送莫尔斯电码?”顾盼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天狼山和鹰愁涧之间,直线距离不过十几公里,中间没有太高的遮挡物。”
“只要天气晴朗,我们从这里发出的信号,在鹰愁涧的山顶上,用望远镜是绝对可以观察到的!”
这个大胆甚至有些天方夜谭的想法,让整个指挥部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一,我们怎么能确定主力部队就一定在鹰愁涧?万一我们判断错了,这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第二,就算他们在,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注意我们这边的信号?谁会没事干整天盯着我们这座山头看?”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我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山顶上闪光,山下的鬼子是瞎子吗?他们一旦发现,肯定会用炮火覆盖信号点的!”
耿烽提出的这三个问题,非常现实,也正是大家心中共同的疑虑。
“第一个问题,我们确实是在赌。但现在这种局面,我们除了赌一把,还有别的选择吗?鹰愁涧是我们最有可能联系上主力的方向,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第二个问题,你们忘了申屠政委的习惯吗?”卓远提醒道。
申屠政委,是主力部队的政治委员,一位心思极其缜密、经验丰富的老指挥员。
卓远继续说道:“申屠政委有个习惯,每到一个新的驻地,他第一件事就是勘察周围地形,建立制高点观察哨。”
“我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主力完成了转移,他也一定会派人在鹰愁涧这样的制高点,密切关注我们的动向。”
“我相信,他们也在想办法联系我们,他们一定在等着我们的消息!”
这番话,让在场的军官们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们都了解申屠政委,那是一位像老狐狸一样精明的指挥员,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支部队。
“至于第三个问题......”卓远的目光转向顾盼,“这就需要我们用智慧来解决了。”
他指着地图对顾盼说:“你看,山顶这块巨石的后面,有一道天然的石缝。”
“这道石缝朝向东南,正好对着鹰愁涧的方向。”
“而从山下敌人的任何一个观察角度,都无法直接看到石缝的内部。”
“顾盼,你的任务,就是藏在这道石缝里,利用镜子,将阳光精准地反射到鹰愁涧的山顶。”
“这需要精确地计算角度,并且要避开山下敌人的视线。”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年轻的大学生身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挺直了胸膛,大声回答:“团长,请您放心!我学的就是物理,光的反射定律我懂!”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和方法!”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充满了知识带来的自信。
这是一次与时间的赛跑,也是一场与命运的豪赌。
他们没有密码本,只能使用最通用的莫尔斯电码。
为了确保信息简洁明了,卓远亲自拟定了求救信号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天狼山被困,请求支援”。
然后,顾盼和几名识字的干部一起,在山洞里用木炭在石壁上,一遍遍地练习着如何将这几个字,转化为镜面反射时一长一短的光信号。
顾盼展现出了他作为一名物理系学生出色的动手能力和理论知识。
他发现,单纯地晃动镜子,发出的光斑不稳定,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偶然的反光。
他找来一块木板,在上面挖了一个小孔,将木板固定在石缝的出口。
这样,他就可以通过遮挡和放开小孔,来控制光线的发出与中断,从而形成清晰、稳定的“长光”和“短光”信号。
卓远亲自带着顾盼和两名战士,在凌晨最黑暗的时刻,冒着被敌人发现的风险,匍匐着爬到了那道石缝附近。
他们趴在冰冷的岩石上,用望远镜反复观察,确认这个位置确实是山下敌人的视觉死角。
同时,他们也精确地计算出了太阳升起后,阳光能够照射进石缝的最佳时间和角度。
有对明天未知的紧张,有对这个计划能否成功的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被点燃的,名为希望的火焰。
这团火焰,虽然微弱,却在这绝望的寒夜里,为+他们带来了久违的温暖和力量。
是就此坠入深渊,还是能够抓住这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就看明天了。
他知道,他把整个部队的命运,都赌在了一面破镜子和一位年轻的大学生身上。
作为指挥官,他必须在绝境中,为他手下的八百弟兄,找出那条唯一可能通往“生”的路。
冬日的阳光,没什么热度,但那金色的光芒,却刺破了笼罩在天狼山顶的沉沉死气。
顾盼和两名负责掩护和警戒的战士,早已潜伏到了那道石缝之中。
石缝里空间狭窄,寒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发麻。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全团八百多人的性命,都系于他手中这面小小的镜子之上。
阳光,终于以一个合适的角度,照射进了石缝。
一道明亮的光斑,穿过木板上的小孔,像一支利箭,射向了东南方那座巍峨的鹰愁涧。
顾盼全神贯注,手指有节奏地在木板的小孔上进行着遮挡和释放。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严格按照昨天演练了无数遍的节奏。
他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发送着那条承载着所有人希望的信息。
山顶上,所有能动弹的战士,都下意识地朝着东南方向望去,尽管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的心,都随着那道看不见的光,飞向了遥远的鹰愁涧。
一名眼尖的哨兵,似乎注意到了天狼山主峰的某个位置,偶尔会有微弱的反光闪烁。
但由于顾盼选择的位置实在太过刁钻,光线又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在冬日积雪的山峰上,这种偶然的反光其实很常见。
可能是某块石头上的冰,也可能是战士遗弃在战场上的某个金属碎片。
这名哨兵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异常,便将此事当作偶然现象,报告给了上级。
伊藤正一听闻这个汇报后,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
他更相信,这或许是中国军队故意弄出来的花招,企图引诱他分兵侦察,然后寻找机会突围。
他下令部队继续围困,不要理会这些小动作。
他要用最稳妥的方式,把山上这支顽固的军队,活活耗死。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后,顾盼才在战友的搀扶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指挥部。
他的一只眼睛因为长时间聚焦,已经红肿得几乎睁不开。
“没关系。”卓远拍了拍顾盼的肩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本就不是一天能成功的事情。今天休息好,明天我们继续。”
顾盼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信使,每天迎着第一缕晨光而去,踏着最后一抹晚霞而归。
他手中的镜子,成了连接这座孤岛与外界的唯一桥梁。
然而,鹰愁涧方向,依旧如同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希望的火焰,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一点点地消磨。
绝望,如同潮水般,重新涌了上来,并且比之前来得更加凶猛。
储备的雪水也快要见底了,战士们因为严重脱水,嘴唇都干裂得如同龟裂的土地。
已经有十几名战士,彻底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战士们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蜷缩着,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的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他再一次冲进了指挥部,对着卓远嘶吼道:“老卓!不能再发信号了!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不等主力来救我们,我们就全完了!”
“我带敢死队,从正面冲!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总比在这里像缩头乌龟一样活活饿死强!”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悲壮和决绝。
卓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望远镜,走出了山洞。
他站在山顶的寒风中,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难道,自己寄予厚望的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如果今天,鹰愁涧再没有任何回应,那么明天,他可能就真的要带着这群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做最后的玉石俱焚了。
他举起望远行,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望向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方向。
远处的鹰愁涧,在冬日的阳光下,安静地矗立着,覆盖着皑皑白雪。
也许,是时候下达那个他最不愿意下达的命令了。
他看到,在鹰愁涧那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似乎有几处极不寻常的、带有固定节奏的微弱闪光,一闪而过!